如何立足?”

“更有甚者,这件事传到官家耳朵里,殿试上为难我们怎么办?”

“应该不会,欧阳大人一向提携后生,就算真与张大人不合,也不至于为难我们。”苏辙却比苏轼乐观许多,不由想到那首《庆历圣德颂》,这是大名士石介的作品,名义上是歌颂官家的仁德,实际上却是突然出范仲淹,欧阳修四大名臣的功绩,所以他对这位欧阳大人是印象不错:“罢了,既来之则安之,明日拜见欧阳大人后就知道他会如何说了。”

话虽如此,但说不担心那是假的。

苏辙风餐露宿一个多月,晚上再躺在舒服的床榻上,竟有几分不习惯。

他索性起身,披上披风,行至院中赏梅起来。

他曾无数次回想自己这一生该如何走下去,思来想去,只觉得自己该如历史上的苏辙一样,并不能过于显露自己的才艺,每每想到历史上苏辙的功绩,不免觉得有几分憧憬。

可真到了汴京,他这份憧憬与期待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
原因无他。

明年会试一过,他大概就会与苏轼分道扬镳,没了自己在一旁盯着苏轼,他实在是不放心。

想及此,苏辙又是长长叹了口气。

谁知他叹气声还没落下,一旁就传来了说话声:“八郎,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这又是在做什么?”

苏辙扭头一看,这人不是正打着哈欠的苏轼还能是谁?

苏轼指了指茅厕方向,示意自己是出来如厕的:“八郎,你怎么了?你是不是想娘呢?”

毕竟在他看来,自己与爹爹苏洵都陪在苏辙身边,苏辙与史家小娘子也没多少情愫,能惦记的唯有程氏一人。

苏辙摇摇头,自然不好说他担心的是苏轼:“没有的事儿。”

苏轼想了想,道:“那可是担心明日欧阳大人不待见咱们?”

说着,他更是笃定道:“八郎,你别怕,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,就算明日欧阳大人真要为难我们,也是爹爹挡在我们跟前。”

“再不济,还有我了,与你有什么关系?”

“快去睡吧,咱们辛苦了这么久,先好好睡一觉再说。”

苏辙被他逗的直笑,索性就进屋歇下了。

躺在床上,他仍无多少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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